1672.轰雷(2/4)
点了点。他转头看着那赛尔人:“敲钟!”一座看着挺普通的铜钟,就像是寻常教堂上会悬挂的钟一样,在木架子上被推出来。而那赛尔人们,则将它运到车上一辆挤满了囚犯的车上。车上蒙帆布,盖上之后谁也不知道这车有什么不同。那赛尔人面色难看的端着长矛,指着车上的囚犯,而那些囚犯像是也知道流程,在这辆车被拉动、帆布盖上之后,里面就传来了被敲响的钟声。说实话,在军营这种嘈杂的地方,在如今这个十多万人的大战役人叫马嘶,眼看着已经崩盘的时候,这钟声虽然悠扬,但其实也没有多显眼。可是在场所有人却都面色沉凝。一些胆小的那赛尔人更是已经咬着嘴唇。钟声按照命令被敲响,而在敲响之后,他们守卫的隔离区域内则开始发出动静。那是一大片、一大片,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呜咽!那些东西像是想要惨叫、惊呼、挣扎,却死活都只能像是被捆住的猪一样,动弹不得,连喊也喊不出来。隔离区里,那些停在帐篷内的大车发出晃动和木板碰撞的声音。大片的声音聚集在一起,让人心慌意乱。被堵住的呜咽惨叫声,还有那些挣扎声,在这阴沉的天气下,在远处那片残酷沙场的衬托下,都更显得诡异、阴森又恐怖!几乎都让隔离区外面的看守者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。那赛尔战术骑兵团的士兵们有的嘴角抽搐,低声咒骂不止。还有的则闭上了眼,嘴里默默向自己所信仰的神祈祷。装着囚犯和铜钟的车被拉走,它将会无规律的在隔离区周围运动,由帝国军队亲自控制,那赛尔的士兵只是负责保护这片隔离区的治安罢了。而在尼弗迦德军营的动作开始之后,战场上也相应的有了变化。一团没什么辨识度的阴云,在这本就阴沉的天空中出现。起先,没什么人发现或注意到这一点,但是随后在约翰·纳塔利斯在最后时刻下达了让预备队入场的命令之后,战场局势已经清晰明了的呈现在了北方联军指挥所的眼前。尼弗迦德人宛如黑色浪潮的攻势被遏制,被瑞达尼亚的军团从侧面拦腰斩断!而正面的中央防线也奇迹一般的顶住了,只有少量维律赫德旅的部队冲了过去,能造成的影响非常有限,甚至压根就不算是被攻破。人们欢呼!人们庆祝!弗尔泰斯特像是疯了一样和自己的治安官拥抱,甚至想要招呼着弗农·罗契,一起把这个老男人给扛起来。指挥所内没有了质疑和恐惧,所有半小时前还在